欣然:……萧洵嘴角抽抽:“小锦,你这话是何意?你是说,我见鬼了?”“从里到外散发着鬼气,世子昨晚美梦不断吧?”唐时锦有些嫌弃的瞅着他,啧啧道,“你不干净了。”萧洵:……“早告诉过你,离女人远点,你非是不听,你女人缘虽好,却没一个是正缘,迟早栽在女人身上。”唐时锦语气清幽。萧世子眼角抽搐,“我……”“哦不对,你已经栽过一次了,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?你忘了花娘的教训了?”唐时锦补刀。萧世子再次哑口无言。不是。他就做了个梦。怎么就不干净了?他最近,可是洁身自好。已经很久没出去找女人,喝花酒了!欣然默默挪开,离丢人的兄长远些,“哥,小锦的话,你还是听听吧,万一咱们王府有个死在女人身上的世子,我跟父王都抬不起头来呀。”“闭嘴!”萧世子磨牙,“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!你别忘了是谁支持你去勾搭魏将军,让你美梦成真的!”臭丫头!不盼哥点好的!欣然气势瞬间弱了一半,她嘟囔嘴,“我那是追求,怎么能说是勾搭呢,再说,我勾搭了我负责啊,你呢,你勾搭过多少女子,你负过责吗?”萧世子斜眼瞥她,欣然傲娇的移开头,“我错了……”下次还敢。萧洵懒得跟自家妹妹拌嘴,他问正事,“小锦,你说清楚些,我就做了个梦而已,哪就不干净了?”花娘那档子事之后,他真的收敛了。只是唐时锦一提,他便心有余悸。“你梦到了什么?”唐时锦问他。他支吾着,“就梦到……梦到个美人儿……”“我是不是该恭喜你,梦里破了童子身?”“……”还记得萧洵同几个贵公子被困在五龙山时,他说自己仍是童子。此话不假。他虽风流,拈花惹草,却有底线。守着那最后一道防线,没突破自己的清白。结果,就在昨夜,他防线破了。守身如玉二十年,最后却给了一个鬼。萧世子脸色当即阴沉又难看,“你是说,我梦里的不是美人儿?”“是鬼。”唐时锦说,“你们父子都被鬼迷住了。”萧洵咬紧了牙关。那鬼也是贪心,居然想父子同享。萧世子此刻脸色比咽了只苍蝇还难看,他以为那只是个梦。梦里一切都是假的。所以才在梦里放纵自己一回。醒来都是泡影。结果,却告诉他,梦里都是真的?“哥,别难过,在人前你还是清白的。”见萧洵脸色阴霾,欣然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抚道。“鬼在哪?本世子要灭了它!”萧洵咬牙切齿。“应该在父王书房。”欣然道。萧世子转身往书房去了。“我哥此举,像不像提起裤子就要杀人的渣男。”欣然在背后默默跟唐时锦吐槽。唐时锦嘴角抽抽,“有点像。”梦里爽完,醒来就不认账。还要杀鬼泄愤。不过那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萧世子是被迷住了。又是在梦中。他哪分得清真假。“但我哥也挺可怜的,莫名其妙被个鬼破了身!”欣然愤愤道。砰。萧世子一脚踹开书房门。有幅画像无风而动了动,在萧洵进门的瞬间,那幅挂起来的画像便自动卷了起来。书房里很安静。什么动静都没有。“我看不见鬼,小锦,这里有鬼吗?”萧洵回头问唐时锦。唐时锦扫视一圈,微微摇头,“没看见。”萧世子皱眉,“你不是说鬼在父王书房吗?”欣然在书房里找了两圈,“不对啊,这里明明挂着一幅肖像的,怎么不见了,难道被父王拿走了?”唐时锦微微眯起眸子,书房里有很多画卷,崇王平时喜爱丹青。时不时就画上两幅。“先找找吧。”三人找了半个时辰。崇王确实很喜欢画画。这里的画像,没有上千也有几百!画的大多都是些梅花。还有些人像。摊开来看,画中人像江月娴,但又不完全像。有些眉眼神似,有些气质神似,还有些神情相似,笑起来神似江月娴。崇王,该不该说他痴情呢。不过这世间的爱恨嗔痴呢,总是多样化的。对他人的感情,唐时锦不予评价。“找到了!”欣然拿起一幅画,叫道,“我认得,就是这副!这女人右边眼角有一颗小痣,我记得很清楚,不过……容貌上好像有些不同了。”她很奇怪,难道画中人的容颜也会改变吗?欣然揉了揉眼睛,可能是这里的画像太多,看花眼了?萧洵夺过一看,“这与其他的画像有什么分别?父王画的不都是同一人吗,小痣,不过是父王故意画的含糊了吧。”欣然理解他的意思。父王画旧情人,不想叫人知道,所以每幅画,画的虽是同一人,但都有些出入,不大相同。这画中女子眼角的小痣,没准儿是父王故意点上的,为了不那么像江月娴?“不过这幅画,确实是最像的。”萧洵努力回想,这跟他梦中的女子,像吗?可他发现,他想不起梦中人的脸了。想起他昨晚与一只鬼缠绵悱恻,他就恶心难忍。气的他想砸了画像!“我看看。”唐时锦开口。于是萧洵便忍怒,将画像给了她。唐时锦盯着画像看了又看,“这上面没有鬼气。”“哎哟,世子郡主,你们怎么把这里翻的这样乱……这些画像,可都是王爷最宝贵的,你们怎么扔的到处都是啊!”管家这时进门,瞧见满地的画像,乱七八糟的,急的拍大腿。然后,唐时锦几人就被赶出来了。“我的小祖宗哎,你们去别处玩吧,莫再祸害王爷的书房了。”说完,门一关。管家独自留下来收拾书房。无人看到,藏在桌角底下的一幅画卷动了动。“走吧。”唐时锦说,“去会会这个风流贪心的鬼。”欣然点头,“我带你去!”她知道路。那个荒郊野路的宅子。父王肯定又是去那里见女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