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邪乎事……”徐燕想问清楚。却被徐将军打断,“一定!”他拉着徐燕,走的很利索。“爹,你拉我干嘛,唐姑娘看相算命都很准的,你让我问问清楚嘛!”徐燕的声音被越拉越远。阴天子哼的一声,“多管闲事。”唐时锦嘴角抽了抽,“你现在算不算多管闲事?”阴天子瞥她一眼,“我做事,由得你过问?”唐时锦:……双标鬼!冥府最大的双标鬼。只许自己说别人,不许别人回嘴。“你是不是在骂我?”阴天子占着身高,“你跟着我,到底想做什么?”阴天子沉默片刻,道,“我做事,要你教?”“……”我忍!阴天子看她一脸忍耐,忽然大笑起来。有意思。总算不那么无趣了。他率性的转身就走。“阿锦,他是冥府的人?”萧宴问她。唐时锦叹了口气,道,“是。”冥府之人,能在阳间行走的,身份定然不简单。萧宴眸色幽深的抿唇,唐时锦察觉到他所想,“王爷是想问我,他是谁吧?”“阿锦能告诉我吗?”他确实很好奇,阿锦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。直白的说,让他有了危机感。“想知道,问我啊,问她做什么。”眨眼间,阴天子又闪退回来,戏谑道,“怎么,堂堂王爷不敢亲自问我?”又来了。这针锋相对的挑衅味,唐时锦不懂,这位阴天子,为什么这么看不惯萧宴?萧宴抬眸,眸光宛如深渊,语气冷淡,“你是鬼,我是人,我敢问,你敢答么。”论气势这块,十九王爷就没输过。唐时锦轻轻笑着。十九王爷哪是个会吃亏的主?阴天子似乎噎了一下,“我有什么不敢的,告诉你又何妨,整个冥府称我为大帝,吾乃北阴天子。”不过后世都喜欢追求简洁,称他为阴天子。萧宴眸光微闪,然后平淡的说,“还是个鬼。”“噗嗤。”唐时锦笑出了声。阴天子目露神威,“老子是神!你是不是想打一架?”萧宴默然,手中凝聚出七星剑。“阁下若想切磋,本王奉陪。”阴天子露出一脸‘终于能打他’的表情,召出斩鬼剑,剑上燃着冥火。唐时锦嘴角抽搐,一言不合就要切大号是怎么回事?“等一下!”唐时锦立马从小布袋里掏出一把符箓,“王爷,这些你拿着,虽说王爷会画五雷符,但我怕王爷抽不出手来,用我的,省时省力。”然后,她又把自己的五帝剑召唤出来,一并给萧宴,“还有这剑,也给王爷。”十九王爷弯了弯嘴角,心中如暖阳照耀。“你这是怎么意思?”阴天子隐隐磨牙。“给王爷护身啊。”唐时锦说,“你是阴天子,你多大年纪,王爷才多大年纪啊,你要跟他切磋,这不是占人便宜吗,王爷虽不说什么,但你就算赢了,也胜之不武啊。”所以她给十九王爷拿点防御和攻击的符箓,没毛病。阴天子面部表情抽了抽,“你还真是关心他啊!”“我说过要保十九王爷平安的,明知道以他现在的凡人之躯,根本就打不过你,你还要打他,这不是让我食言吗。”“你怎知他是凡人?”“难道他是仙人?”阴天子:……牙尖嘴利。分明就是偏袒这男人。唐时锦摆摆手,“你们打吧,我先走了。”阴天子眯起眸子,“你不怕我杀了他?”“您是大帝,你不会。”唐时锦歪头笑了笑说。阴天子不会这么没有分寸,他岂会瞧不出萧宴的命格。帝星命,是天道的人。冥府不得干预。天地法则有规定,阴天子不得插手人间之事。“小锦,皇叔怎么跟人打起来了?那人是谁啊?”萧洵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,凑到唐时锦跟前说。唐时锦叹了口气,没说话。“我觉得那人的气场很强,小皇叔打的过吗?”萧洵带着担忧。“打不过。”萧洵琢磨着,“那你不去帮忙?”“帮谁?”这还用问?“自然是我小皇叔啊!”萧洵说。唐时锦摇摇头,沉默了说,“我恐怕也打不过。”“……”这么厉害的吗?那位朋友。“我这有更精彩的,世子想看看么?”唐时锦掏出一张符箓,神神秘秘的分享。“想!”两个人,就这么将萧宴和阴天子抛在了脑后。“不能杀,打个半死总是可以的。”阴天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萧宴。“阁下可以试试。”他也想看看,找回这么多紫气后,他能否与阴天子一战。二人交手,神剑与冥火的碰撞,仿佛下起了一场幽绿的雨。刹那间,风云变色。天空仿佛笼罩了一层阴霾,好似天怒。头顶乌云密布。路人行人匆匆,赶着回家,“要下雨了,我娘喊我回家收衣服。”与此同时,太子府发生了一场恶战。“太,太子殿下,出事了!”侍卫带着血迹跌跌撞撞的跑来,狼狈的摔在太子脚下。太子面色阴沉,“又有何事。”今日太子府出的事,还不够多么?“左侍卫他……他死了!”侍卫颤声说。“什么?”太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声音发冷,“你再说一遍,左莽怎么了?”“死,死了……”侍卫没敢抬头。太子立马夺门而去,他让左莽去将唐娇娇锁起来,怎么会死?当太子来到唐娇娇的院子,见到左莽的尸体,怒气值上升到了巅峰。“谁干的?!”谁敢?在他府上,杀害他身边的人?只见左莽的尸体,就横在新房的院子里,死前眼睛瞪大,没闭上眼,太子仿佛能看到左莽眼睛里的惊恐和不敢置信。他的头颅,像是被打开了。上面一个血洞。太子拳头硬了,“是谁干的!来人,你们都是死人啊,人都死哪去了!”无人应他。太子只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他不知道,新房里头,堆满了尸体。“殿下你来了。”唐娇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她面容娇美,却故意装出害怕惊讶的样子,“呀!左侍卫怎么死了?殿下,我好害怕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