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儿啊,这就迷晕过去了?他可是十九王爷啊!”贺父不敢置信的走过来。贺修冷笑,“十九王爷再厉害,也不过是寻常人罢了,寻常人哪里抵得住我二斤迷药。”唐时锦:……二斤迷药。这是把他们当猪药呢?“父亲,你在此守着他们,若是中途有人醒来,便给他们灌酒。”贺修交代道,“事成之后,便将唐时锦交给太子,父亲就不用为难了。”“唉,好。”贺父应声,“你放心去吧,可要快些啊。”他怕有人醒来,他招架不住啊。贺修转身回了新房。“呜呜!”新房里,新娘子被五花大绑,绑在椅子上。贺修推门进来,走到新娘子面前,看着她的脸,表情逐渐变得偏执,“阿言别怕,你很快就会醒过来的。”“呜呜……”贺修在叫谁?素婉面带惊恐,她不叫阿言!素婉本以为,她遇到了一生的良人,满心欢喜的觉得老天待她不薄。虽然她出身贫寒,可她长得好看啊。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。遇到贺修,他更是如珍如宝的将她捧在手心,对她呵护备至。她以为她嫁了个全天下最好的男子。贺修轻轻抚摸着她的脸,却让素婉觉得一阵阴寒。他目光太过偏执,这样陌生的贺修是她没见过的。她想问问贺修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要将她绑起来?可贺修将她的嘴巴塞住了,她说不了话。只见贺修越过她,走到床边,床幔是放下来的,满眼都是大红色。在素婉怀疑的眼光中,贺修撩开了床幔,新婚的床榻上,竟躺着个人。“呜呜!”素婉发出呜咽声,为什么她的婚床上,会出现另一个女子?她是谁?谁让她躺在这张床上的!奈何她动弹不得,接下来发生的事,更是让她惊大了眼珠子。她看见贺修坐在床边,伸手抚摸那女子的脸,神情是那样的温柔疼爱,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碰坏了她。仿佛对她的深情,不及这女子的一半。意识到这点,素婉不敢置信,忽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。“阿言,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你的身子,她长得很像你,连名字也像,就是出身差了些,是个农女,但我想,你是不会介意的对吗?”贺修满目柔情的对着床上的女子说。可那女子并未回应她。素婉摇头,不是这样的,贺修说过,不介意她农女出身的。但这样对另一个女子温柔的贺修,叫她心生恐惧。贺修好像,变了一个人似的。不再温文尔雅,反而阴霾偏执……如果素婉走近了瞧,便会发现,床上那女子,根本就没有气息。那是一具尸体!忽然,贺修脸色骤变,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,“阿言!怎么会这样?”只见那尸体的皮肉,出现了腐烂的痕迹。贺修双目猩红,赫然回头看向素婉,眼神阴狠的像是要吃人,“你对素言做了什么?”素婉惊慌摇头,她什么都没做!她被绑在这里,能做得了什么?素婉朝床榻上看过去,方才只顾着生气,怀疑,想质问床上的女子是谁,视线又被贺修遮挡,所以她根本就没看清床上那人的脸。她与床榻,正是面对面。此时定睛一看,眼球一点点的放大,恐惧从眼睛里爬了出来,身子不停的颤抖着。她看到了,那女子腐烂的脸!这将会成为她此生最大的噩梦。“紫玉呢?阿言的紫玉哪里去了?”贺修慌忙的在尸身四周找着什么,没有了,紫玉不见了……是谁动了阿言的紫玉?没有紫玉。阿言的肉身会坏的。找不到紫玉,他转身而来,一把掐住了素婉的脖子,眼神逐渐疯狂,“还有谁来过这个房间?”“呃……呜。”素婉害怕极了。一张小脸花容失色。什么紫玉?她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紫玉?她都不知道,为什么新房里会有一具尸体?贺修骗了她,他是个疯子!“我的好哥哥,你是要杀了你新娶的新婚妻子吗?”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。引起了贺修注意。他一甩手,松开了素婉,目光紧盯着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的人。“是你拿走了紫玉?”而被他甩开的新婚妻子,也因暴力和恐惧的双重夹击,吓得晕厥过去。她被绑的椅子下,藏着一个繁琐且邪性的法阵。贺霖一笑,“哥哥有这样好的宝贝,竟拿来养一具尸体,实在是太可惜了,宝物就该发挥它最大的功效,哥哥不知道利用,不如就送给弟弟我吧?”他阴险的笑容,比贺修还要丧心病狂。贺修伸出手,语气严肃,不容商量,“把紫玉还给我!”贺霖本就不服他,此刻抓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,更加不怕他,他冷嗤道,“哥哥还偷偷留着嫂嫂的尸体呢?真是痴情呢,嫂嫂都过世好几年了吧?”贺修攥紧了拳头。“正是因为嫂嫂过世,哥哥一蹶不振,连考取功名的机会都放弃了,哎,我很好奇,哥哥这般爱嫂嫂,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呢?”贺霖嘲讽道。此言,是在揭他心里的伤疤。杀人诛心。他嫂嫂,也就是床上那具尸体,与贺修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自然也就水到渠成,顺理成章的结为了夫妻。从小到大的情意,夫妻恩爱,曾经一度羡煞旁人。可天不作美,好景不长,素言染了痨病,成婚一年就病死了。贺家还给她置办了丧礼。他亲眼看着嫂嫂的棺椁下葬。没想到,贺修竟偷偷把尸体藏了起来。还用这等宝贝,将尸体保存的这样完好。贺霖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辣,他也是贺家嫡子,凭什么这样的宝贝只给贺修一人?全家人都瞒着他!想想就觉得不服!“贺霖,你把紫玉给我,你想要什么,我都答应你。”贺修隐忍道。眼看着离开了紫玉的滋养,素言的肉身,腐烂一点点加剧,贺修急的冒火。他防住了所有人,唯独没想过防贺霖!这个纨绔弟弟,竟来坏他的事!贺修面色阴沉。可惜贺霖并不买账,“若我说,要你离开贺家呢?”“你说什么?”贺修冷冷的看着他。“贺家有我一个嫡子就够了,你不是舍不得那具尸体吗?不如带着尸体离开贺家,再或者,你找个地方,同尸体一起长眠也行啊。”贺霖浑不在意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