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,不好了,公主发了高热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灵玉还没进到屋里,就迫不及待说出这番话。安若晚用力睁开双眼,片刻后眸间才恢复清明,跟在灵玉身后出了房门。来到阿日娜床畔,才见到她脸色通红,嘴里不知在胡乱说着什么,显然是快烧糊涂了。“为何这时才来寻我!”安若晚的话语间添了几分严厉,让灵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。“方才奴婢瞧着公主的情况有所好转,就准备去打点水过来替公主擦擦身子,谁能想到回来就……就这样了。”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事情,安若晚眉间紧蹙,在灵玉偷偷抹眼泪的时候,将灵泉水喂进阿日娜体内。片刻后,阿日娜的情况明显有所好转,安若晚这才打了个哈欠,转身往回走去。只是回到屋内的安若晚并没有立刻进入梦乡,而是将腰间的瓷瓶拿了出来。“小白,辛苦你了。”灵泉水可以削弱阿日娜体内的毒性,但阿日娜现在的身子已撑不住安若晚给她下的蛊毒。但刚刚那种情况,安若晚来不及多想,只能暂且让白胖子将阿日娜体内的蛊虫压制住,才让阿日娜的情况好转。下在阿日娜体内的蛊虫安若晚是绝不会拿出来的,毕竟拓跋国如今还对大齐虎视眈眈,一旦阿日娜安然无恙,拓跋皇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就像这次的事情,若不是阿日娜的情况拓跋国中人无能为力,只怕送到大齐国君面前的就不是信封,而是十万铁蹄了。不知不觉间,安若晚才握紧瓷瓶沉沉睡去。次日一早,安若晚还没睡醒,就听到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但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,安若晚实在是太困,翻了个身蹙着眉头,就接着睡了过去。砰——!房门被人一脚踹开,紧接着就是御林军尽数涌进屋内。“你,去把她叫醒。”安若晚感到不对坐起身,下一秒就见来人一盆冷水泼到了床榻之上。哪怕安若晚躲的够快,但脸颊上还是被溅上几滴水,让她眉眼间添了几分怒气。“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!”再怎么说安若晚也是荣亲王妃,周身的气势尽数放出,立刻让床畔边上的身影不住打了个冷战,不敢再轻举妄动。“我等奉命前来,请王妃移步。”身后一位看起来像是队长的身影来到床畔,冲着安若晚一个抱拳,面上却全无恭敬。安若晚猜出应是昨天半夜的事情被拓跋皇知晓,并未在此浪费时间,起身拢了拢衣服就向外走去。一路来到阿日娜的房内,果真见到面带怒气的拓跋皇。随着安若晚进到殿内,拓跋皇只一声冷哼。“这就是你干的好事!”今日拓跋皇下朝后,便想着来这里看看阿日娜恢复的如何,没想到一进来就让他见到了阿日娜昏迷不醒的模样。来不及听灵玉解释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,就一声令下命人去将安若晚抓来。一旁的灵玉跪在地上,早已被眼前一幕吓得瑟瑟发抖。“这事可不是我干的。”安若晚却没有将拓跋皇的怒气放在眼里,毕竟阿日娜的情况,只有她能治好。闻言,拓跋皇才睨了她一眼。“难不成还能是她?”拓跋皇的目光落在灵玉身上,吓得她连忙磕起了头。“奴婢也没有想到公主的情况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……”话音未落,拓跋皇就没了耐性,当即一挥手,就有人进来准备将灵玉拖下去。“慢着。”这几日灵玉照顾阿日娜时的尽心尽力,安若晚都看在眼里,更何况事情也不一定就是灵玉的疏忽。拓跋皇没想到安若晚会再度开口,眉间紧蹙眸间只剩怒气。“昨天公主见过荣亲王后,情绪太过激动已然晕了过去,与她何干?”灵玉的眼中带着几分感激抬头,像是没想到安若晚会替她开口。拓跋皇正犹豫之时,就见到阿日娜不觉蹙起眉头。“你过来瞧瞧,她这是怎么了?”见状,安若晚不由得感叹,这阿日娜真不愧是拓跋皇最宠爱的小女儿。“或许是屋内太吵,让她觉得不适。”“你们,都出去!”随着拓跋皇一声令下,屋里的御林军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。不知是不是巧合,阿日娜的眉间果真舒展开来。“还要多久才能让她恢复如初。”闻言,安若晚才抬眸看向眼前。“若是公主能够保证不再大喜大悲,差不多半月时间,即可。”听到还要半个月,拓跋皇面上神情才缓和了几分。“好,那朕就给你半月时间,若是半月过后,阿日娜未曾恢复,朕决不轻饶。”话音落下,拓跋皇抬脚向外走去,灵玉低头俯身行礼,堪堪松了口气。等到拓跋皇的身影消失不见,灵玉才小心翼翼抬起头,不过她此时看向安若晚的目光中添了几分愧疚。“多谢王妃。”犹豫再三,灵玉还是冲着安若晚道了声谢。“本王妃只是不愿看到无辜之人丧命。”安若晚淡淡开口,并没有在意此事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阿日娜的情况一天天好转,只是安若晚再没有让她醒来,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。而拓跋皇也没有再去询问阿日娜的情况,显然是想要等到半月时间一到,再来找安若晚讨个说法。安若晚孤身一人住在拓跋国中,唯一不适的,或许就是耳畔没了彩环咋咋呼呼的声响,显得格外安静。灵玉端着饭菜进来时,见到的就是这一幕。“王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闻言,安若晚才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。“没什么,这几日,殿内倒是无人前来拜访。”听到这话的灵玉瞬间反应过来,不觉弯了弯嘴角。“如今公主昏迷不醒,谁会来这里?”说话间,灵玉就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,“王妃若是实在觉得无聊,用过膳食过后,奴婢可以带您出去走走。”安若晚瞥了眼阿日娜的情况,点头将此事应了下来。等到安若晚放下筷子后,灵玉就在前面带路,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