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安若晚还不忘将顾北尘也给牵扯进来,如此才看向一旁平宁郡主的目光,言下之意不言而喻。哪怕珍太妃会护着平宁郡主,可顾北尘却是从始至终都站在她身边。听出安若晚的言下之意,顾北尘也往前一步站在安若晚身侧。见状,珍太妃面上添了几分不解,“子檀,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”“母妃,王府中发生的事情,我总归要知晓。”这二人今日才成了夫妻,倒是如今就变成了一体,让珍太妃不觉冷哼出声。“好,既然你们非要结果,子檀,你说该如何处置平宁,还有这位相府小姐?”珍太妃如今也未曾想出应对之策,故而将这事情扔给顾北尘,看她究竟要作何处置!顾北尘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平宁郡主身上,面上毫无波澜,“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,以儆效尤!”不待他话音落下,平宁郡主就不觉瞪大双眼,“表哥,你当真要这么对我!”“怎么,你可是觉得如此处罚还是太轻,不若你从现在开始就去祠堂里跪着,三天时间不准任何人靠近,随后再家法伺候。”顾北尘可不去想平宁郡主这般大家闺秀能否承受得住这般的惩罚,毕竟做错了事情便理所应当受到惩罚。“表姨……”既然顾北尘这边说不通,平宁郡主连忙就将求救的目光落在珍太妃身上,且不说什么三十大板,这几板子下去,岂不是就要皮开肉绽了?察觉到平宁郡主做出这副撒娇的模样,珍太妃这才微蹙眉头,“这是否太重了些?”顾北尘一脸淡然的抬眸,“平宁郡主今日所做之事,可是砍头的大罪,还是母妃觉得,本王应该将此事原模原样禀明陛下?”听出顾北尘不似玩笑,珍太妃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去看平宁郡主,此番怕是顾北尘不会轻易让步。平宁郡主眼看着珍太妃面上神情变化,当即就抬手指向地上的安芷宁,“就算真的要打,也先打她!”安芷宁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,她此刻若是能走,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开荣亲王府,那三十大板,她听着都觉得头晕目眩。一旁的小厮在得了顾北尘示意后,当即就上前准备架着安芷宁离开。在这一瞬间,安芷宁下意识便喊了出来,“不是这样的,若是一会荣亲王后悔了,不是三十大板又该如何,既然今日之事是我们一并做出,那便理应一并受罚!”这板子可不是过家家,安芷宁生怕她一句话说得慢了,就会落下个屁股开花的结果,连忙就将她想出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。正当安芷宁拼尽全力挣扎之时,府门处的小厮又跑了进来。“娘娘,王爷,府门外镇国公府众人正在叫门。”闻言,安若晚面上微动,本没有想着在今日让他们过来,想必他们还是得了消息,才会匆匆赶来。只可惜,安若晚垂眸看着眼前这一切,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。安若晚正准备快步朝着府门外而去,顾北尘却突然出声,“本王与你一起。”今日是他与安若晚大婚之日,怎么能够让安若晚孤身一人前去迎接镇国公府众人。珍太妃有意阻拦,但也清楚镇国公府如今的地位,悠悠一声叹息后并没有多说什么。就连地上的安芷宁都控制不住握紧双手,认为如今安若晚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,结果她如今却被压在这里,而安若晚则成了高高在上的荣亲王妃!安芷宁的恨意,全然没有被安若晚放在眼里,她提起裙角,脚步匆匆朝着府门外跑去。“慢些,他们又不会走。”见状,顾北尘不觉出声道,谁知安若晚却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句。“我不愿让他们等太久。”如此顾北尘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跟在她身后快步去往府门外,待到府门打开后,才见到今日镇国公府来得人倒是不多。“表哥,表姐,没想到你们都来了。”安若晚一眼就见到走在最前面的身影,正是宋寻川和宋璃二人,如今宋璃的脸色早已不似先前那般,添了几分红润,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和旁人无异。话音落下,安若晚就一手握住了宋璃,二人倒是情同姐妹,与面对安芷宁时的虚情假意全然不同。不过转瞬间宋璃就反应过来,瞧着安若晚这副模样,面上划过一抹诧异,“我说晚晚,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喜之日,你不在房间里呆着,来这里做什么!”方才众人都没有能够察觉不对,此番被宋璃指出来后,宋寻川也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,当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顾北尘,认为今日定是荣亲王府出了什么事。不过宋寻川的猜测也有些道理,的确是荣亲王府出了一些事情,顾北尘面上自然而然添了几分愧疚。见状,宋寻川也顾不上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谁,当即就拉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。“你若是不愿意与晚晚在一起,现在还可以有后悔的机会,但你若是存了旁的心思,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!”说着宋寻川还不忘挺了挺脊背,因为如今顾北尘比他高出一个头,这般从他口中说出的话,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。“虽然晚晚之前是相府的人,但现如今她的身份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,更何况,如今站在晚晚身后的,还有整个镇国公府!”如今这番话若是让旁人嘴里说出,恐怕顾北尘全然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,但从宋寻川嘴里说出,还真就能代表了整个镇国公府。方才宋寻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,故而安若晚也听到了他的话。“表哥。”安若晚往前一步,扯了扯宋寻川的衣袖,刚准备说些什么,却没想到被宋寻川抬手打断,“表妹不必客气,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今儿个祖父特意让我过来,就是为了给表妹撑腰!”闻言,安若晚面上笑意更甚。她就知道,每每这种关键时候,会为了她站出来的,唯有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