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若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“所以呢?”没想到面对他的谩骂,安若晚会如此淡定,这让莫子清更加气急败坏。“你当街悔婚害我们安定侯府颜面扫地,这是其一!”“悔婚贪污聘礼是其二!”“目无尊长,顶撞我母亲这是其三!”莫子清仰头得意地望着安若晚,当初安若晚就是这样在大街上当众羞辱他,如今他也用同样的方式都尽数还给她!本以为安若晚会气得发抖,谁料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。“我呸!”安若晚往地上啐了口唾沫。“聘礼?那不是你跟安芷宁私相授受的补偿?你首鼠两端,又贪婪我身份的便利,又想与你的情人再续前缘!”“怎么天下好事都被小侯爷占尽了,既要又要,比那勾栏的妓子还会立牌坊!”点名道姓骂到安芷宁头上,她自然是坐不住。但碍于安家三兄弟和莫子清都在场,她只能扮小白花。她泛红着眼眶,声音带点哽咽,“姐姐,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,但是如此拿我清白造谣,可有曾为我想过?”小姑娘一哭,自然激起了哥哥们的保护欲。安怀英首当其冲,“女子清白是大事,安若晚你也同为女子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歹毒的话来!”“我说的是真是假,你的好妹妹心里自己有数,嘴上是可以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,但是只要做过就总会留下痕迹。”安若晚慢悠悠看向安芷宁,“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安芷宁被看得心里发毛,脑海里开始闪过她和莫子清私会的点点滴滴,再结合安若晚刚刚说的话,一股被人看穿的羞耻之心油然而生。她捂着耳朵尖叫起来,“你胡说!你胡说!”安怀英却以为安芷宁是被安若晚污蔑而引起的情绪应激,连忙起身将她护在怀里。安怀玉作为大哥,本着平息事态的想法对着安若晚命令道:“赶紧把安定侯府的聘礼退回去,结束这场闹剧!”安若晚一时无语,“这聘礼又不是我收的,要退聘礼找你的宝贝妹妹安芷宁去啊!”当初安定侯府的聘礼虽是送进了相府,但送进却是安芷宁的院子。安家三兄弟脸色铁青,倒是把这茬给忘了。安怀英半天憋不出个好屁来,“荣亲王前些日子刚送了聘礼来,不如……”“二哥!”安怀明出声制止,虽然他之前是不喜欢安若晚,但安若晚说的话他回去过后也思考了很久。若换做是他被亲生哥哥害得在乡下受苦十几年才被找回,而雀占鸠巢的人还受着全府人的宠爱……一想到这他对安芷宁又多了几分厌恶,对安若晚多了几分怜惜。安怀英自知自己说话不得当,便没再说下去。但莫子清却借机道:“我倒是觉得怀英兄说的对,左右聘礼是进了你们相府的口袋,谁来还都一样!”安若晚算是明白了,莫子清这次来摆明了是找她麻烦的,退聘礼不过是借口罢了。“既然你这么喜欢钱,那我烧给你好了,到时候多打点一下阎王爷,下辈子投个好胎!”论口舌之战,她还没怕过谁的。莫子清气得跳脚,三两步上前想对安若晚动手。安若晚侧身让莫子清扑了个空,空隙间从袖子里摸出一包药粉,洒向莫子清。“啊!”莫子清捂着眼睛大叫,“贱妇!你对我做了什么!为什么我看不见了!”“手脚这么不干净,当然要给你点教训了!”伤到自己宝贝儿子,安定侯夫人抬手就往安若晚脸上挥。手还没落下去,手腕处便被一股力量钳住。安若晚抓住她的手腕,让她动弹不得一点。这个小贱人,力气怎么这么大!安定侯夫人使劲挣扎,安若晚却突然甩开她的手,她一个力没收住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!莫子清在福泽堂内摸瞎滚打,身上去瘙痒难耐。“贱人!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!快把解药交出来!”他一边骂一边在身上到处抓。安若晚笑了,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解药给你?”“我可是安定侯府嫡长子!你这样做我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安若晚看小丑般看着他,“我可是未来荣亲王妃,你觉得我们谁地位高一点?”接着她扭头对着安定侯夫人道:“不过是些痒痒散罢了,死不了,不过再让你那废物儿子继续挠下去,我可不保证会不会被挠破相!”安定侯夫人虽然恨,但安若晚说的也不无道理,当务之急是先救她儿子。至于安若晚这个贱人,她们来日方长!安定侯夫人唤了两个婆子进来,将莫子清的手按住不让他乱抓,随后便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。一路上都伴随着莫子清杀猪般的叫声。解决完两个不速之客,安若晚回摘星阁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。刚坐下便猛地想起自己从乡下被接回相府的前几日,那疯癫的老圣医给了她一副翠玉镯。那镯子样式普通,回相府后她便被府上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所吸引,忘掉了它的存在。既然是圣医给的东西,肯定有它的用处!“彩环,你还记得回府时候,从乡下带来的东西放在哪里的吗?”“回小姐,都收在了红木箱子里,我去给你取来。”不一会儿彩环从外面拿了个包裹进来。安若晚打开一看,翠玉镯和一些她从乡下带来的小玩意儿都在里面。打发走彩环,安若晚带上翠玉镯开始学着老圣医的模样闭上眼睛打坐。冥想片刻,她的神识竟被牵引到一处高山流水,鸟语花香的世外之境!这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孤岛,安若晚走近了发现孤岛中心有一方井口大的泉眼,附近长满了花草。那些长在泉眼边的花草竟全是她在古书看到的稀有药草!药草数量不多,且只生长在泉眼附近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这里或许就是老圣医口中所说的灵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