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情况?是今天宸王府隔壁府邸遇到的那对主仆?”云华臻抿了一口热茶,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。“你知道啊?”玄灵满脸惊讶地看着她。“意料之中吧,我走到那个府邸正院时,看到那正院上空聚满了怨气,还有淡淡的一层阴气笼罩,那府邸里怕是埋着不少死人!”“哇,主人,你的玄术又进步了,已经可以观望到那些东西了,不过,你看到了不打算出手吗?”云华臻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能和君奕霄做邻居的人是等闲之辈?我又不是救世主,也不好管闲事,何必惹一身麻烦!”玄灵一愣,“主人,那对主仆可不这么想,你让我跟踪身后那人,我一路跟回那个府邸,你猜那对主仆说什么?”云华臻抬眸望着它,“莫非还有我想不到的结果?”“那跟踪的人原本计划是在偏僻之地袭击你们,然后带回那府邸处置了,我听到对方说,凡是进了那府邸的人都得死,不能让秘密有暴露的可能性!”云华臻愣了一下,“这么说,我和小蝶意外走了一遭鬼门关?确实有些意外,看来那府邸有见不得光的大秘密,原本我还以为只是狠毒的权贵草菅人命,处置下人,所以长期怨气冲天!”“反正你和小蝶小心一些,那对主仆今日没找到你们,未必不会派人暗处寻找,你们的脸可是被对方看到了!”“好,我提醒一下小蝶!”云华臻神色认真地应声。她将小蝶唤来,仔细地叮嘱了一番对方,“小姐放心,奴婢最近少出门避避风头!”“倒也不必太害怕,大不了易容一下,待我有空调查一下对方的情况再说!”片刻后,沐云也返回了百草堂,他神色严肃地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汇报给云华臻。“原来混迹在人群里拱火的是荣国公府的人,倒也不意外!镇北侯府势大高调,得罪的人多,那荣国公是萧侯爷的老对手了,两家针锋相对已久,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镇北侯府倒霉,对方自然要抓住时机,在背后推波助澜,搅弄一番风云!”“是啊,现在京城里都是镇北侯府的流言,子弟张扬奢靡、嚣张跋扈、草菅人命,甚至还有人说,萧侯爷一家早就看不惯大乾皇室了,造反都是迟早的!”云华臻听言嘴角抽了抽,心里暗道:这个年节镇北侯府是过不好了!镇北侯府“啊啊啊!”傍晚时分,萧瑾轩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凄厉惨叫声,听得外面站着的下人们心惊肉跳,大气不敢出。萧瑾轩的屋子里挤满了人,气氛一派凝重,光是太医就有三个,良久后,几个太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“张太医,我们家老四情况如何?”萧侯爷再三压制着内心的怒气和疲惫,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着话。“后背上的外伤倒是无妨,用上好的金疮药,躺半个月便能痊愈,麻烦的是手腕处的筋脉,虽然没断裂,不过筋脉内里像是有裂痕,脆弱了不少,以后用剑或其他重物就要慎重了!”“什么?这么严重?张太医,您见多识广,务必要救救我儿啊,他还年纪小,又喜欢练武功,若是影响了他以后可怎么办?”侯夫人神情担忧地看着晕过去的萧瑾轩。“唉,贵公子的手腕筋脉是被内力深厚的高手震到了,我们诊治效果是有限的,侯爷不妨寻找一下江湖上的名医,兴许对方遇过类似的伤患,可能治愈!”另一个太医也真诚地提着建议。“你们可以试着联络一下神医谷的无崖子,或药王谷那边的大夫,民间最好的大夫大多在这两方势力中,对方若是肯出手,令郎恢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”“多谢三位太医!”萧侯爷满脸真挚地将三人送出府门。片刻后,他脸色阴沉沉地重新回了萧瑾轩的屋子,冲着床榻上人厉声呵斥道:“这个孽障,给本侯闯了大祸!”言毕,他顺手抄起不远处挂着的一条鞭子,狠狠地对着昏迷不醒的萧瑾轩身上又抽了过去!“啊,救命啊!”萧瑾轩身体被鞭子一抽,火辣辣的一片,他猛地全身颤抖起来,活生生地被疼醒了!其他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脸色大变,纷纷站起来阻止他。“老爷,不可啊,轩儿不能再伤上加伤了!”“爹,有话您好好说,莫要生气,四弟还小,有什么不对,慢慢教就是了,别打出毛病。”“是啊,爹,大哥重伤未愈,咱们家不能再倒下一个人了,不然外面那些敌人岂不是更得意了!”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着萧侯爷,萧侯爷气得脸色铁青,胸中怒气始终无法发泄出去。“老子在外面苦心经营三十多年,一朝都毁在他手里,没脑子的蠢货,他居然敢当着宸王的面用那暗器毒针攻击王府的人,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兵马大将军都不敢如此嚣张啊!”萧侯爷说完,身上的力气都泄了大半,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颓靡。侯夫人、老二萧瑾旭和老三萧瑾钰皆是满脸错愕地看着床榻上的人。“四弟,你当真对宸王如此做了?你知不知道你那是刺客行径?”老三萧瑾钰用前所未有的神情,复杂地打量着这个最小的弟弟。他其实早就知道小弟在外面偷偷当刺客,背着家人暗杀了不少敌人。从前他们从未正视这件事,毕竟他悄悄处理了对手,对整个家族前途都有利,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将同样的手段用到宸王府。这次踢到铁板了!老二萧瑾旭微眯着眼睛深思熟虑了一番,“爹,此事宸王怎么说?皇上知不知道此事?”“我把西北新发现的一处银矿给宸王了,看他的意思倒是没打算和侯府撕破脸!”“什么,爹,你竟然还送他东西?那他岂不是以后更嚣张了?小妹还在王府里受苦呢!你不能不管小妹死活啊!”清醒过来的萧瑾轩听到众人始终都未提及小妹的事,他不顾背上的伤口,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控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