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知之凝眸,不觉得脱口而出。“血光之灾!”她声音不低,身边这一圈人都听见了。鹿玉瑶拉着鹿鸣溪的胳膊娇嗔道。“哥哥,你看这个扫把星,你一回来她就诅咒你。”跟在鹿鸣溪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。“阿鸣,这是你妹妹吗?真是神了啊!”鹿鸣溪推了一下鹿玉瑶。“不许胡说。”随即将身边的男人拉过来介绍道。“这是我的好朋友。”鹿鸣溪看着鹿知之一脸无动于衷。“额……你不认识他么?”鹿知之再次打量鹿鸣溪身边的男人。他穿得相对休闲一些,可身上的气质比鹿鸣溪更好,长得也比鹿鸣溪更帅。鹿知之疑惑。“我为什么会认识他?”鹿鸣溪拍着大腿笑。“哈哈哈,隋言,你居然也有今天。”鹿玉瑶没好气地白了鹿知之一眼。“隋言可是现在当红的顶流影帝,这你都不认识,你之前生活在哪个山沟里。”鹿知之没有理会鹿玉瑶的讽刺,而是郑重其事地跟鹿鸣溪说。“你不要嫌弃我说话晦气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鹿鸣溪看着鹿知之一脸的认真,情绪中还带着一些焦急。他忍不住将手搭在鹿知之的肩膀上安慰。“你的事情我听说了,我相信你。”然后转身看向鹿玉舒和鹿玉瑶。“二妹,小妹,你们先进去,我有话跟知之说。”鹿玉瑶不依。“二哥,你好久没回来了,我很想你,你怎么一回来就跟她聊天啊。”鹿玉舒看了一眼隋言,温柔地拉过鹿玉瑶。“小妹,咱们跟二哥从小一起长大,可是知之妹妹却是第一次见二哥呢,让他们两个聊聊天吧。”鹿玉舒本来想跟隋言多说几句话,二哥虽身在娱乐圈,可却是第一次将影帝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带回家。可鹿鸣溪开口赶人,她也不得不听话。直到两人走回别墅里,鹿鸣溪才将鹿知之拉到一旁。身边的隋言帮忙鹿鸣溪将西服外套脱下来。鹿鸣溪解开袖口,慢慢将袖子挽上去。整条手臂都包着纱布,有丝丝血迹渗出来。怪不得这么热的天他要穿一身西装,原来是怕血染到衬衫上,用衣服遮一下。“怎么弄的?”鹿鸣溪慢慢将衬衫穿回去,又把西服穿好。“拍戏的时候,群演拿错了道具,拿了一把真刀,直接砍了过来。”鹿知之光是听着就觉得凶险。“知之,你别怪哥哥,本来你回家那天我该来接你的。”“可是我拍完这个镜头就出了事,我不想让爸妈担心,也不愿意在你回家这么开心的日子给你添堵,所以就借口拍戏脱不开身。”鹿鸣溪竖起食指,在唇边做出‘嘘’的手势。“你不要告诉爸妈,本来我进娱乐圈他们就不同意。”“要是知道有这么大的危险,他们肯定就不让我继续拍戏了。”鹿知之点头,面色更加凝重。“哥哥,你把生辰八字给我,我再重新给你算一下。”“你这个胳膊,可能不是我说的那种。”鹿知之犹豫了一下,正在斟酌词语。可能是血缘的牵绊,也可能是鹿鸣溪对他抱有善意。她怎么也无法将那些词说出口。鹿鸣溪抬起大手,揉了揉鹿知之的头吧,无论是好的坏的,我都能接受。”鹿知之看着鹿鸣溪笑得灿烂,阳光撒在他身上,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边。他确实是天生闪耀的大明星。“你印堂黑中带紫,死气萦绕。”“应劫的灾祸,绝对不是这么轻松地流点血。”“非死即残,难见阳光。”鹿知之话音落下,两个人脸色皆变。鹿鸣溪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,只有隋言硬挤出一点笑容。“小妹妹,你有没有算错的可能呢?”鹿知之摇摇头。“绝无可能。”“一个人的近期走向如何,我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来。”鹿知之低了低头。“说实话,黑气萦绕,我有点看不清你的脸。”鹿鸣溪眼神黯淡了一下。他再次抬手拍了拍鹿知之的肩膀,然后像是想起什么,又放下手后退了一步。“知之会不会害怕哥哥,如果你害怕哥哥,哥哥就先不回家了。”鹿知之再次摇头。“我不害怕你,我会帮你,帮你渡过这次劫难。”身后的隋言凑近鹿鸣溪,在他耳边轻轻念叨。“你妹妹年龄太小了,别再有什么出入,我也认识一个大师,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吧。”鹿知之五感灵敏,很轻易就能听到了隋言在说什么。她牵起鹿鸣溪的手。“你不要去别的地方。”“死气浓郁,意外随时会发生。”“有可能是你们离开的路上,有可能今晚,有可能明早。”“如果你相信我,那从现在开始,不要离开我身边。”“将你的八字给我,我来卜算,你的劫数从何而来,应在哪里。”隋言看着鹿鸣溪,轻轻的摇了摇头。可鹿鸣溪反手拍了拍隋言的肩。“她是我妹妹。”他转身看向鹿知之,眼神坚定带着温柔。“我相信她。”鹿知之遇到过很多人,帮他们解决问题。有的人不相信,骂鹿知之晦气,还有的人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。第一次有人如此相信她,丝毫没有怀疑。三人正说着话。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进视野。鹿知之对这车很熟悉。车子停下,果然下来了她熟悉的人。重九先下车,到后备箱拿出轮椅,打开后,小心翼翼地将车上的顾言洲扶到轮椅上坐下。“顾五……”隋言刚要喊人,顾言洲一记凌厉的眼刀袭来。顾言洲的眼神在鹿家两兄妹身上徘徊了一下,又恶狠狠地瞪着他,他当即明白怎么回事。“啊,言洲,你怎么在这?”鹿知之疑惑。“你们认识啊?”隋言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“对,我和顾家两家是世交,顾言洲是我最好的兄弟。”顾言洲神色淡然,状似不经意地瞥了隋言一眼。“该是我问你,你怎么在这?”隋言如实回答。“我跟鹿鸣溪拍同一部戏,关系相处得不错。”“他说今天是他妹妹回家的日子,我就来凑个热闹。”鹿鸣溪早已调整好神色,向顾言洲伸出手。“顾先生,您好。”“知之和顾家的事我都听说了,妹妹她心直口快,若有得罪的地方,请多见谅。”三个人互相介绍,说了几句场面话。顾言洲疑惑。“你们怎么站在这不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