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是你不想。”宋砚尘负气地接上她的话。沈今姒错愕两秒,她不想,那是他们之间不可能长久,既然不能长久的,又何必去折腾呢?她又不想就这个话题追下去说,索性忽略,不接他的茬,只淡淡说:“别去查了。”宋砚尘看穿了她不想聊的心思,心头郁闷,但又逼不得,恰巧绿灯了,身后的车鸣响了,他只得放开她,启动车子。“这次查完,以后你不想查,那就不查了。”宋砚尘说。沈今姒坐正了身体,脑海里很乱,她不敢想象江鸣礼是那晚的人,一定不可能。“江鸣礼刚才说的话,我也不信,上次卢丽娇发的视频,他不也撒试说是他发的,所以我不信。”她说给宋砚尘听,也是说给她自个听。“嗯……”“昨天,老爷子说的话,当放屁。”宋砚尘语气冷鄙。车子缓缓而行,这个时候,大道上的车流还很大,车速缓慢。车厢内很安静,安静到了街道的灯光,落在两人的脸上,像是黑白电影的画面。因刚才受到的冲击还未消除,沈今姒的脸色显得苍白,他突然提到这话题,是知道了老爷子说过什么了。他是想听她的回应吧!该怎么回?思索几秒,她说:“我知道。”宋砚尘转头觑她一眼,察看她是否心口如一,可是她却后脑勺对他,只得作罢,转正头,专注开车。接下来一路,沈今姒没有再说一句话,直到南园,车子驶进南园,沈今姒下车,宋砚尘也想跟着下车。“你快回去吧!”沈今姒开口阻止他下车来。宋砚尘指了指脸,“刚才被打的,你帮我处理一下。”沈今姒对他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赖皮留下来,有点无奈,他脸上的伤,是因她抱住他,才导致他被挨了一拳,只好同意让他上来。两人回到大平层,沈今姒拿出医药箱,找出跌打方面的外用药,给他擦。宋砚尘坐在沙发上,仰着头,任沈今姒拿着棉签,在他的脸上擦药,两人挨得很近,闻得到她身上的香味,淡淡的,让人安心的香味。他眼不眨一下地盯着她,沈今姒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,故作镇定,可是他直勾勾地盯着她,眼睫毛还是不可抑制的颤动了,受不了,呵斥。“闭眼。”宋砚尘轻笑一声,戏谑,“看都不让我看?”沈今姒板起脸,“你要不要擦?”宋砚尘挑眉,还是很乖巧地闭上了眼,可是嘴里却没停。“你眼皮颤动了……”沈今姒被他这么一说,控制不住好笑地弯起嘴角,没见过这么坏的人,上手擦得动作加重了。“咝……轻点……”男人感到疼,眉头皱起一条绳。“疼就闭嘴。”她恶声恶气地斥责,男人不满抱怨着。“看不能看,话也不能说,你对我太坏了。”究竟是谁对谁坏啊!这男人就喜欢倒打一耙,正要还嘴时,却见他突然睁开眼,一把抱住她,在她的唇角上亲了一口。“对我再坏一点,嗯?”男人低哑地诱惑着。沈今姒皱起眉头,觉得他脑子坏掉了,硬声问:“你还要不要擦?”“擦……”男人仰着头。沈今姒不习愤这样的姿态,呵斥:“坐好才能擦。”宋砚尘无奈,又不得不放开她,坐回刚才的位置。沈今姒擦完后,收拾医药箱,宋砚尘则是半瘫在沙发上,歪着头,睨着蹲在地上收拾的女人。“我这样子,不方便回去,今晚我住在这儿吧!”“你不回家住,我的话就容易穿邦。”她说。猜到他会耍赖,但她也有方法。宋砚尘叹息一声,“那我替你圆谎,有什么奖励?”沈今姒没接他的腔,放好药箱,站起身,斜眼睨他,赶人:“药擦好了,回去吧!”话落,迈脚就要走,宋砚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没说话,却用小指轻轻地在她手上摩娑,这暗示,沈今姒知道什么意思。她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今晚有点累,就不要男人了。”话落,甩开他的手,走向卧室,还特意叮嘱着,“走的时候,把门带上。”宋砚尘咬牙,“平等关系,男方想,也得满足,你只躺在床上,不用你动的。”说着追过去,一直追到沈今姒的卧室门口,她挡在门口,挑眉地看着他。“你要是接受不了这样,可以随时结束。”宋砚尘无奈,最后还是投降了,“行,我接受。”沈今姒笑了笑,“晚安。”随后关上了门,关上门后,她背部贴在门板上,深呼吸着,平下心后,才走进去。洗澡出来,她找了一遍,宋砚尘确实是离开了,才安心回房躺在床上。脑海里再次想到江鸣礼的事,越想,心头越焦虑,准备找好友郁又蕊诉说时,她的电话打了过来。“蕊蕊……”她接起电话。“今今,明天我生日,明天晚上到悦食围城吃饭。”那头传来郁又蕊爽朗的声音。沈今姒这才想起郁又蕊的生日,差点忘了。“好,明天准时到。”“在干嘛呢?最近你那怎么样?”郁又蕊问。她最近忙项目,也没怎么跟沈今姒聊天,沈今姒于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,两人就在电话里拉扯着。“听说江止柔回来了……”郁又蕊聊到了这话题。沈今姒知道,只淡淡应一声:“哦……”“那女人当初可是你手下败将,现在回来,不会是想到你跟前耀舞扬威吧!”郁又蕊说。“管她呢。”沈今姒现在很乱,也没心思说江止柔的事,两人聊了没多久,便挂了。挂完电话,她躺在床上,脑海回想着今天的事,江鸣礼,江止柔,宋砚尘,突然间,她怀疑宋砚尘喜欢她。不然,不可能为她做这么多事。可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?她不想再开始讲一段感情,起码眼前不行。沈今姒这一晚,又做到那个梦了,梦见那个男人的脸,不是江鸣礼,而是宋砚尘。这个梦,她不是第一次做,为什么会梦到是他?